20年后,当我们回顾2017年时,将会把这一年作为迎接气候挑战的转折点。尽管这一年我们听到的并不全都是好消息——全球的碳排放量在增加——但是避免气候灾难的到来看起来并非完全不可能了。
来自中国和印度的数据显示,这一年燃煤电厂建设热潮已经退去。一向对煤炭前景持乐观态度的国际能源署在最新的报告中也表示,煤炭正面临着2014年峰值后停滞不前的局面。
这一年,新能源再创新纪录——中国平均每秒安装7块太阳能电池板,而印度能源部表示到2022年印度的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将达到200吉瓦。
虽然能源转型正在顺利进行中,但煤炭仍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占据能源主导地位。
过去一整年,澳大利亚矿产委员会一直在努力推广高效低排燃煤发电技术。这种技术并不新鲜——美国第一个应用这种技术的燃煤电厂建于1949年,俄罗斯建于1962年。澳大利亚现在有4个应用这种技术的燃煤发电厂,最早的建于2001年。
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,高效低排燃煤发电技术都算不上新技术,不高效、不低排,更不便宜。甚至可以说,这项技术不过是一个噱头而已。一些联邦议员要求政府资助建设时,他们真正的目的可能只是获取资金而已。
澳大利亚政府又将目光投向了碳捕获与封存技术(CCS),为煤炭迎来了新的曙光。然而,当前全球只有2家CCS示范发电厂,而且亏损严重。澳大利亚国家审计署认为,过去10年在澳大利亚投资10亿澳元安装的CCS设备几乎都没有得到任何回报。
澳大利亚首席科学家艾伦˙芬克尔(Alan Finkel)教授发表了他的“未来蓝图计划”(Blueprint for the Future),这是一项全面的计划,旨在解决澳大利亚电力市场的一切问题。尽管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和环境部竭尽全力宣传这一计划,但是气候政策反对派却否定了其中最重要的建议——清洁能源目标。从经济的角度来说,这一计划没有可靠的碳税政策作后盾,从中也看不到如果发生能源危机,将采取何种措施来应对。
澳大利亚能源安全委员会起草了国家能源保证书,旨在提供可靠和负担得起的能源。事实上,该保证书的主要措施是降低能源市场透明度和竞争力,推高价格。其排放限制很低,与澳大利亚的减排承诺背道而驰。
幸运的是,澳大利亚多个州和地区都支持发展可再生能源。维多利亚州制定了到2025年,40%的能源来自可再生能源的目标;昆士兰州和北领地都承诺到2030年,可再生能源的比重达到50%;南澳大利亚州的风能和太阳能一体化处于世界领先地位,并且该州的能源价格低于澳大利亚全国平均水平。
2017年,澳大利亚有超过50个大型可再生能源项目正在建设或已经建成,发电总能力为4670兆瓦,相当于过去15年建成的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总和。澳大利亚的家用屋顶太阳能安装量也达到5年之最。
埃隆˙马斯克(Elon Musk)在南澳大利亚州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锂电池组,储能容量为100兆瓦时,可供3万户家庭一小时用电。总部位于美国的太阳能储备公司(Solar Reserve)宣布在澳大利亚修建太阳能热发电场奥罗拉(Aurora)。
为了确保电力供应与能源安全,澳总理特恩布尔推出了对电力供应有变革性影响的“大雪山计划2.0”(Snowy Mountains Scheme 2.0)。目标是将现有的Snowy Hydro水电项目发电能力提高50%,向国家电力市场增加2000兆瓦可再生能源供应。
与此同时,煤炭产业的坏消息却不断传出——澳大利亚已经有10多年没有新建燃煤电厂了。阿达尼集团的卡迈克尔煤矿前途堪忧。2017年年初,澳大利亚矿产委员会最大成员必和必拓(BHP)强制退会,要求发展可再生能源、开展气候行动。
(译自英国《卫报》2017年12月30日报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