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16日晚,中纪委网站公布了中央巡视组对9家央企的反馈。在通报中,巡视组措辞严厉,指出一些央企权力寻租严重,蚕食国有资产,其中以电信运营商为盛,中国电信、中国移动“内外勾结”的利益输送问题十分突出。
在这次通报中,巡视组用较大的篇幅,点明了中国移动、中国电信存在的问题:中国移动“对外合作领域腐败风险高度集中,围绕少数企业领导人员形成寄生性家族式利益共同体,蚕食、围猎国有资产”;中国电信“少数企业领导人与特定关系人结成利益同盟,以攫取非法利益为纽带,内外勾结蚕食国有资产”,一些领导人充当掮客聚敛钱财。
中国有着全球最多的电话用户和宽带用户,运营商躺着都能赚钱,让国外同行羡慕嫉妒恨。然而,庞大的人口红利,喂不饱运营商,它们在给消费者让利的行动上锱铢必较。不久前,国务院总理公开指出我国网速慢、资费高,要求运营商“提速降费”,然而,运营商却阳奉阴违,欺上瞒下,大玩文字游戏,口惠而实不至。
事实上,运营商“内外勾结”,导致国有资产严重流失,这是众人皆知的事。也不仅仅是中国电信、中国移动,今年2月,中央巡视组还指出,中国联通有领导和关键岗位人员,利用职权与承包商、供应商内外勾结,搞权钱,有的纵容支持亲属、老乡或其他关系人,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承揽项目或开办关联企业谋利等。
问题年年查,问题年年有,这也表明,政府光公布“问题清单”,对扼杀运营商内部的利益输送,已经于事无补。要想国有资产不被部分领导中饱私囊,除了解决制度上的问题外,还有找到科学的管理办法。
运营商国资流失,工信部和国资委显然对此负有责任。为了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,相关主管部门把心思用在了对付消费者身上,曾有运营商的领导说,能不能降资费,运营商自己说了不算。然而,主管部门对于运营商的考核,主要停留在利润要求上,在内部管理的规范上,长期没有好转。
今天,三大运营商发布“提速降费”方案已有一个月,消费者对此普遍不满意。对此,有运营商抱怨,4G建设投入巨大,用户增长缓慢,大规模降低资费并不现实。但我们认为,如果能堵住运营商内部腐败,就可大大节省运营成本,提升利润率,给“降费提速”创造空间。比如,上海电信公司追求奢靡享乐,花费巨资装修并经营高档会所,这种浪费完全是可以避免的。运营商浪费严重,有媒体曾报道,仅2013年,国内三大运营商整体销售费用达2000多亿元,大量的国有资产就这样流失了。
国资改革的核心是党管企业,但巡视组指出,目前运营商的党组和纪检机构监管不力,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均存在党组织作用弱化、地位虚化、功能空化现象,中国移动还存在“部分党组织对中央批示精神虚与委蛇”。要改变这种混乱局面,必须加快国企改革,突出纪检机构的地位,强调纪检机构独立性,否则腐败问题无法解决。